這兩集重點都放在師尹的退場,個人覺得做得堪稱完整,而且很有感覺。近年的角色來說,算是鋪陳的有始有終了。有欠有還,該來的跑不掉。所以看完後幾乎沒有什麼怨念存在。

留給殢無傷那封信,內容完全不出乎意料。
很早前殢無傷曾自言"以劍之初磊落的個性來看,雅狄王應該不至於卑鄙到哪,莫非即鹿的事情不如師尹所言?"(大意),從這時起我就覺得即鹿的死應該是師尹設計的(先前我只是懷疑而已)。而師尹利用即鹿的死綁住殢無傷,要他為他殺人,這也是個人覺得為何他會寫這封信給殢無傷,而不是劍之初。

之前師尹欺騙劍之初想利用他約出戢武王進而除掉她,後來東窗事發他跑去想求劍之初的諒解,劍之初已表明他雖不會報仇,但他和他之間的舅甥情誼也到此為止。自此,他們兩個基本上就不再有任何瓜葛,就算師尹死了,也不過是天理循環下的報應,我相信以劍之初敦厚的個性,應該多少還是會替師尹感到哀傷(當然,沒有也算正常),但他不可能去替他報仇,師尹並沒有必要寫這封信給他。

但殢無傷不同,我想師尹寫這封信最大的用意,就是要無傷不要替他報仇,因為殢無傷曾經給過他承諾,他知道以無傷的個性一定會實踐承諾。而師尹在魋山之役那時,才真正徹底醒悟,他不想再用恩情束縛無傷,所以才在無傷說要護衛他進入魋山時,回答無傷說如果不是出自友情,那他不需要無傷以還恩的名義護衛他。然後無傷掉頭走開,師尹落寞,因為無傷的舉動說明他們之間只有恩情沒有友情,撒手此時從遠處走來,他始重新省思為人師表的意義。

為人師表的他,追求純潔的心靈,卻讓自己的學生蒙上污垢,這是他臨死前最遺憾的事情,他對他的學生有最深刻的歉疚,因此他要保撒手,並且讓殢無傷的雙手停止為他染上血腥。但他們之間有個承諾,他勢必要做點什麼阻止殢無傷為他報仇,而師尹覺得殢無傷向來最重視即鹿,若不是即鹿,殢無傷根本不會為他所用,這從師尹在信件裡的開場白也可以看得很明白(當然,從無傷的角度來看並不全然如此,無傷留著沸雪石不只是因為即鹿,無傷會在他身邊也不只是因為即鹿,只是無傷從來不肯講,所以師尹並不明白他真正的心思)。那要如何不讓殢無傷為他報仇,自然還是從即鹿下手,所以他特地寫了一封信告訴無傷,即鹿是他害死的,全部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利用他為他殺人,如果殢無傷真如師尹所想,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即鹿,這樣的理由足以斷絕他報仇的念頭。但殢無傷還是要報仇,就如殢無傷說的,一切並不只是因為即鹿,還有師恩,但是「師尹並不明白」(其實我也不明白,因為直到這兩集我才知道原來無傷是師尹的學生Orz)。

人是很容易迷失的,尤其是登上高位時,尤其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一定自信並且目標夠遠大時,便容易因為執著於那個目標而養成忽略其他與之相比似乎顯得微不足道的渺小事物的惡習,往往一回頭就已經失去很多,甚至近乎所有。能在迷惘、洩氣之餘修正已經偏離正軌的道路,委實不容易,因為要修正之前得先承認自己的錯誤,要跨過這關遠比進行修正還難。他在反省的過程是有階段性的,並不是一開始下決心改變就能全盤承認自己過去的錯誤,他還是想為自己講話,想為自己辯解,想讓別人知道他有苦衷,想要活命,個人覺得這很真實,也很符合人性,他來苦境這麼久,跟素還真說想重新來過這麼久,也是直到魋山一役前才進入覺悟的關口,最終進展到聖魔對壘,明知近水不利,為了大戰為了六昧童子,還是衝進去了,最後啥也不反抗任槐破夢取命,這時候,他的自承己過已不需任何藉口。撇開是非對錯不談,以戲劇的觀點,這個角色對我來說是有意思的。

阿素對上槐破夢的反應基本上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大局和私仇(管他是親生兒子還是結拜兄弟),他永遠以大局為優先考量。看到有道友覺得他雙重標準,我是滿納悶,到底是哪裡有雙重標準?他說得很明白,四魌界的恩怨他一開始就不想插手,而如果他真的打算討師尹的仇,結果就是把槐破夢推向魔城那邊,他的著眼點就是想拉回雙子(尤其看了戢武王的心聲之後更是如此),他沒打算討仇,不知雙重標準在哪?還是說,他不僅不能討仇,連對師尹的死都不能有情緒才叫不是雙重標準?

師尹的退場戲唯一令我感到無力的是共仰瞻風的存在,我迫切希望這地方不是第二個汗青編,雖然這個希望渺小到不行QQ。霹靂很少會做到素還真去找墓地這種細節(通常有墓碑出現讓人祭拜就算有交代了),讓素還真去找共仰瞻風說穿了大概就是藉此牽出另一條線吧(扶額),他近期的戲路最多就是這種功能了(嘆)。另外再有的話,個人覺得去要求被犧牲的村民諒解實在是令人黑線的安排,一整段就想跳過去忽視。

 

 

難得有令人感動的旁白,還是補充收起來好了。看這段時要不是有某人在旁邊,大概就噴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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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權的第一年,他總在四下無人時,宣念著變革的決心。

看著昔日同道,以嘲諷語氣恭喜著高位上的自己,


他在永晝的慈光之塔,為自己點起一盞小燭。



第二年,耳邊常回響著,不諒解的聲音。

他們說,錯看了。

無法認清你了。

原來你是這種人。



這是必然的過程,為什麼還是會

對過程耿耿於懷?


權利薰心嗎?

他不由自問。



第三年,在驚滔駭浪中,

他如願掌了舵,


但掌舵的手,

卻從此有了,

一股滌洗不去的腥味。


他時常為這股腥味,

而淺眠,而驚醒。



這一年,

一切如了願,嗅覺卻出了問題。

從此他只反覆地記著這三年。



眼裡,心裡,

卻再也看不清

永晝中點起小燭的意義。



此後,

歲月不堪記,

無衣師尹不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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